和亲当日我握紧发簪心怀死志，可汗却在车外笑道：“小哭包，我来娶你了。”
我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，就连皇后的女儿都无法与我相提并论。父皇和母妃无微不至的疼爱，让我以为我以后的人生将是一片坦途，可是一场大火将这份天真打碎了。
1
“不好了，着火了，快来人呐。”
“贵妃娘娘，贵妃娘娘……”
“快去救公主！”
夜半时分，我与母后的宫中人头攒动，呼救声连绵不绝，可这些我竟没有丝毫反应。
“公主，贵妃娘娘她……”李嬷嬷跪在床前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我哭诉。昨晚，我的母后被大火烧死了，而我，却一概不知，直到现在，第二天的中午。
为什么，为什么会着火？为什么偏偏烧死了我的母后，而宫中的奴才，还有我却安然无恙？为什么我一直昏睡至今，就连着火如此大的动静都未能将我吵醒？我发疯一样地推开床前的嬷嬷和太医，“母妃，母妃！”
“安儿，安儿。”一袭黄衣扫过，我被一个中年女人扶起，“安儿不怕，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亲生母亲。”
尽管此时的皇后满眼慈爱，可我的神经却像触电一般，内心不由得害怕起来。
“母后，一定是有人要害母妃，求您为安儿做主。”
“安儿，你母妃的事情本宫已经尽力了，这件事就到此为止，你的母妃没了，不是还有我这个母后吗。”
“父皇呢，我要去见父皇，他一定会为母妃做主的。”
“来人，给我看好公主，任何人不得进出，在和亲之前，公主不能有丝毫差池。”
“什么，和亲，不是晴儿妹妹去吗，为什么是我？”
“不对，不对！”
我站起身来扑向眼前这个蛇蝎妇人，“是你，是你害死了我的母妃，逼我和亲……”
她一把拽下我的手，“公主惊魂未定，说了些胡话，太医，把安神汤让公主服下。”
“是，皇后娘娘。”
“不，我不喝。父皇，我要见父皇。”眼前一个个狰狞的面容渐渐模糊起来，我用尽口中最后一丝力气挤出两个字，“贱人。”
失了母妃，我在宫中已然全无地位，只能任由皇后和她的鹰犬摆布。和亲之日定在下月初十，还有十天，我就要像块狗皮膏药，被人狠狠地甩出宫外。
“呦，这不是安儿姐姐吗？怎么脸色这么不好啊。”是晴儿，这贱声贱气的模样和皇后一模一样，我扭过脸去不看她。
“姐姐怎么不说话，晴儿特来感谢姐姐替我和亲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
“你们这些狗奴才，怎么不好好看着姐姐，要是出了什么意外，母后一定扒了你们的皮。”
“公主放心，这个小蹄子跑不了。”母妃昔日的贴身宫女上赶着讨好。
“那就好，别枉费了我母后的一番谋划。我这个当妹妹的也就放心了。”
赵晴儿得意地转身离去，只留下我满脸的泪痕。
2
在皇后一手策划下，我代替她的亲生女儿赵晴儿，前往千里之外的沙漠与胡人和亲，此生不得回朝。
送亲仪仗走了足足一月有余才到了胡人的地盘。刹那间，马蹄滚滚，卷起的尘沙遮天蔽日。我被掳上马，不多时就到了胡人可汗的王宫。经过长时间的奔波，我早已身心俱疲，虽然身在胡营，可还是不由得昏睡过去。
不知过了几何，我被粗暴的动作弄醒。可我却不敢睁眼，只能默默地忍受着接下来的狂风暴雨。我感觉到自己浑身被脱了个精光，双手被紧紧地缚在床头，身上的男人大口喘着粗气，浓烈的酒气熏得我流泪。
“母后，救救我。”这是我此时此刻唯一能想到的。男人的动作持续了很久还不见结束的迹象，我的身上早已又疼又麻，每一处肌肤都被他啃噬了个干净。我强忍着不发出声来，却忍不住眼泪，我仅剩的清白在这一刻也离我而去了。
只听见外面响起了阵阵嘶鸣声，想必天快亮了吧。我想尽办法不去想此刻的情景，但是身上的痛楚一次次把我拉回现实。我在他的身下，好像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玩意儿，我的每一处都要服从他的命令。
男人的动作慢慢停了，奔波的劳累和一夜的辛苦让我的脑子变得浑浊，一丝也动弹不得，只有孱弱的呼吸证明我还活着。
这里的白天比黑夜好不到那里去，狂风随时随地席卷着地上的一切，放眼望去，无尽的灰尘遮住了天空的蓝。
“站住。”一声喝令，我惊地停住脚步，怯怯地望着眼前的女人。
“大胆，这是王后，还不跪下。”
“我是……”
“我不管你是谁，既然来了这，就得守胡人的规矩，来人，好好教教这位天朝的公主。”
一群人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，将我按下跪倒在地。“我是天朝公主，你们怎能如此放肆。”
“什么公主，无非就是一枚弃子，自己的母妃死了，没人能给你撑腰了。”我拼命忍住泪水，不让自己哭出来。
“把她给我绑到马房里，没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去。”
我被一行人拖着来到马房，刺鼻的粪便味几乎将我熏晕过去。“告诉你，就算是可汗也得看我们王后的脸色，老老实实在这呆着，要是惹恼了王后，有你好受的。”
马房外一队胡兵把守，为了不被群马伤到，我小心翼翼地躲到远离食槽的一个角落里，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，哗哗地往外流。
4
暖帐中，可汗和他的王后柔情蜜意，早已把我这个客人抛到脑后。一番缱绻过后，女人心满意足地依偎在可汗的怀里。
“大汗，那个新来的公主今日屡次对臣妾不敬，还试图殴打臣妾，要不是臣妾反应及时，就被她得手了。”
“那个贱人现在在哪？”
“启禀可汗，那个女人对我们王后行凶时，被巡查的卫兵抓住，现在关押在马房里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就让她在那里好好反省，任何人不得探视。”
“大汗最疼臣妾了。”王后在男人的怀里肆意地笑着。
第二日，帐外震天响的马嘶声和操练声把我吵醒了。一整夜，我躺在冰凉的地面上，身上浑身酸疼，两只胳膊比昨日被扭伤时更严重了。
“起来起来，别睡了，我们王后发慈悲，让你出去，以后老实点。”我一声不吭，默默走出了这个充满恶臭的地方，回去的路上，受尽了鄙夷和嫌弃。
“去给我打盆水来，我要沐浴。”
足足过了半个时辰，打水的仆人才姗姗来迟。“怎么这么慢？”
“你得罪了王后，害得我们这些下人也不招人待见，等了半天，只有凉水，没有热水，凑活着用吧。”我刚要说什么，下人们就已经走出了帐外。
我哆哆嗦嗦地从冷水盆中站出来，躲进仅有的还算温暖的被子里，身上的寒冷让我暂时顾不上腹中的饥饿，只能不停地搓着自己，以求快点暖和起来。但是长时间的饥寒交迫，我很快就烧得不省人事。
等我再次醒来时，只身躺在一个偌大的营帐里。“你醒了？”是一个男人的声音。我费力地扭头去看，原来是可汗，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，我还是第一次听清楚他的声音。
但是突然的关心没有激起我的半分感激，对他反而更加厌恶。“可汗救我干什么，我对您没什么用，天朝那边也不会在乎我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我一时无言以对。
“但是你对我很重要。”
“可汗该去关心王后，她才重要不是吗？”历经世态炎凉，我对他的接近很抵触。
“我知道你受委屈了，但是现在我们还要忍耐。”
“我们？”
他没有回答我，慢慢地来到床边为我掖好被角，柔声柔气地说道，“不会太久，你在这很安全，好好休息，等事成之后，我就来接你。”说完，轻轻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。
我眼神中充满诧异，可他没有多余的话，就快步走到了帐外。
5
日出日落的光很不一样，我在营帐里细数着每一次变化，心中似乎怀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期待。就这样，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，可外面没有一点动静。有时我的心里会闪过一个念头，“他怎么样了？”
这天夜里，帐外突然响起轰隆隆的马蹄声，我猛然从梦中惊醒，不安地等待着命运的降临，胸膛里的声音越来越快，一声，两声，三声。营帐的帘门被一把掀开，一股冷气侵袭进来，使我不由得睁开紧闭的双眼，“是你！”这样的惊喜竟连我自己都出乎意料，是的，他回来了。
“等久了是不是？”两个月不见，他似乎沧桑了许多，但是声音和我最后一次见他时，一样的轻柔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？”我压制住惊喜，怀疑地问他。
“王后的父亲发动叛乱，被我剿灭了，现在你是我惟一的王后。”短短的两句话，烧起了我心中的火苗，就在不久前，我还以为它就要彻底熄灭了。
我忍不住上前抱住了他，像个孩子一样轻轻地抽泣着，紧接着便嚎啕大哭，他还是那么温柔，轻轻地笑着，“好了，没事了，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了。”好久没人这么安慰我了，我几乎哭得停不下来。
“乖，不哭了，躺下好好休息，我整顿好人马，就来陪你。”他宠溺地在我的唇上留下了气息，为我轻轻盖好被子，旋即再次离开了。
帐外，风声呼啸，马嘶阵阵，帐内，随着我一呼一吸的动作，胸前那两朵足以傲杀世间一切女子的雪白有节奏地上下，浑身嫩白的肌肤不合时宜地点缀着青青紫紫的颜色。从昨晚到现在我一直睡着。
悄然间，男人走进帐内，轻手轻脚地掀开一侧被角，棉花似的两朵好似迎合般尽数露出。尽管揉搓的动作很轻，但是手掌的冰凉却将我激醒。陡然的清醒，使得小鹿般的眼珠像受惊了一样，直勾勾地看着床边的男人。
草原的风雪将他的脸庞磨得没了光泽，可那双野狼般的眼睛好似能看穿人的心底。胸前柔嫩的肌肤能一直感受到摩擦，他的双手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痕。
“不要……”那双手猛然向下，让我不禁叫出了声，一只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手腕。和那双手的沧桑不同，我的下身愈发柔滑湿润，竟没有一丝杂色和阻碍。男人手上的力度时轻时重，我的身体也时卷时舒，从嘴边漏出的哼声直让人心痒难耐。
“这次，我要让你好好看着我。”耳朵的舒适让我更加难忍，而这正和了男人的心意。男人猛地将我抱起，浑身的风光被他一览无遗，我的脸只得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，里面“噔噔噔”的心跳声愈发紧凑，不知为何，我也紧张起来，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，可还是……
正在思忖间，只觉脚底一片温热，紧接着是双腿，后背，一直没到脖颈。一盆久违的热水激活了我的全身，可是昨夜一番动作留下的印痕不由得疼起来，我轻轻地发出一声声轻哼。“好疼。”男人冰凉的唇将我的轻轻吻了一吻，便随即抽出手去三两下褪去身上的战袍，一跨步迈入浴盆中。在转眼间，我看到了他满身的创伤，“应该都是打仗留下的吧。”
还没由得我细想，那双唇就再次覆了上来，他双臂的力量让我的身体动弹不得，只能任由他摆布，冰凉过后，一抹温热侵入我的口中，顿时占满了每一处缝隙。
未完
文|任十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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